小甜
🐻熊宝宝饲养员
Buen Camino❤

伉俪丨最重要的小事

#24个从单词衍生的小故事

#长短不一 参差不齐 质量堪忧

#提前向给我提词却被我写毁了的各位道歉


<1·一炮而红>

林在范当时在十大歌手海选现场随便拉了个过路人一起报了名,竟然一路过关斩将披荆斩棘冲到了决赛现场。

“紧张吗?”

朴珍荣握着麦克风的手出了一层又一层汗,尴尬地蹭在裤子上,听到林在范问的这句话手足无措地点点头。

“没事。”

林在范握紧拳头,轻轻地撞了朴珍荣一下。

这是他们独有的打气方式。

朴珍荣看向林在范的眼神坚定又温柔,林在范回握住的臂膀有力又可靠。

他们是J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一一个双料冠军。

 

<2·拉伸>

朴珍荣在学校骑车时下坡路刹车失灵连滚带爬地翻了车,胳膊打上石膏吊了一个多月。林在范鞍前马后地伺候着,隔三差五给小祖宗煮骨头汤补身体,吃得朴珍荣不知不觉重了三斤。

再去复查时医生说需要慢慢开始复建了,不然韧带黏连在一起,会越来越活动不开。在医院被医生掰得痛哭流涕,临走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头,答应着医生回去会泡中药和掰手。可是自虐这件事自己总是很难下狠手,朴珍荣刚刚打开一点角度就鬼哭狼嚎说不掰了。

林在范坐在旁边试了试中药的水温,凉了。

“别泡了,我来给你揉揉吧。”

朴珍荣挂在眼眶的泪还来不及派上用场便有人主动投降了。

林在范用浴巾擦干朴珍荣的手臂,由上至下一点点按着,然后偷偷逐渐用力掰开。吃着去皮水蜜桃翘着腿看电视的朴珍荣并没能及时察觉林在范的诡计,直至痛感加大才意识到。

“林在范!”

朴珍荣哭着大喊。

“到!”

被点名的林在范骄傲地抬头。

“莫挨老子!”

 

<3·偏执>

根据段宜恩的观察,朴作家传来的稿件,总是用一句简短的话开头,然后利落地把故事铺开叙述。

朴珍荣写过很多人,比如万人之上的皇帝,比如遨游太空的宇航员,还有背着画板周游世界的流浪画家,兢兢业业的上班族,躲着老师目光睡觉的高三学生,又或者把班车开成海盗船的司机师傅,抱着账簿核对数目的会计。

但他从来不写作家。

我已经用这辈子在诠释,他说。

朴珍荣讲过很多故事,有执拗地追着心上人而去,与医术精湛的医生一台手术的匆匆缘分,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的暗恋,穿越时空之后命运般的相遇,民俗老板坐在庭院里听着住客分享过的旅途。其中真真假假,有他的梦,也有他的过去,以及他从别人那儿偷来的回忆。

但他从不写自己的爱情。

我不敢肆意挥霍我们的点滴,他说。

朴珍荣的自传里,夹杂了他从小到大写过的文字,他给身边人作的小传,对某些事情的片面之词,还收藏了一点珍贵的照片,统统拿出来和书迷分享。

但里面没有林在范。

我怕我写了他,他就不再是那个本来的他,而随着我的笔,活成我想要的样子,他说。

——摘自《逃亡·外传》

 

<4·榴莲>

林在范出差归家当天,朴珍荣照例跑到隔壁家蹭吃蹭喝。

王嘉尔对榴莲情有独钟,在没认识段宜恩之前就这样,认识了段宜恩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地拐带他一起吃。王嘉尔有个大学同学是泰国人,在韩国当电台主播,每年回家时都会被王嘉尔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一定要给他带榴莲回来。

“这什么味道?”

按了门铃,段宜恩围着围裙匆匆来开门,朴珍荣一进门就看到王嘉尔坐在饭桌前吃榴莲吃得满手都是。

“珍荣——”

王嘉尔大声怪叫,招呼他过去。

“快来一起吃——”

于是那天段大厨做的炸酱面也就吃了一半,朴珍荣和王嘉尔饭前水果吃得肚皮圆滚滚,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锅里没动过的炸酱面段宜恩用保温盒打包好,让朴珍荣带回去给刚下夜班机的林在范。

炸酱面在微波炉里转一分钟又热气腾腾,林在范洗好澡出来拿着筷子坐在饭桌旁乖乖等。

大半个月不着家,林在范霸道地扳着朴珍荣后脑勺响亮地打了个啵。

“朴珍荣,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吃屎了?”

——摘自《下雨的日子里你·外传》

 

<5·抱抱亲亲>

小区里的流浪猫生了小猫崽,林在范下班回家时路过看到小猫崽围着猫妈妈打滚的场景。

“珍荣你知道吗?!小葡萄生宝宝了!”

小葡萄是林在范对流浪猫的昵称。

小猫脸上有一个圆形斑点,加上发现小猫的那天林在范刚好买了一袋新鲜葡萄,于是就这样随意地起了名。

“是吗?说起来我已经好多天没看到小葡萄了,今晚散步的时候给她带点鱼肉吧。”

朴珍荣在厨房忙碌,林在范换了拖鞋冲进去从背后抱住他,手舞足蹈,念念叨叨。

“小猫宝宝就像这样围在小葡萄身边,小葡萄还给他们舔毛来着。”

林在范噘着嘴作势就要亲上去。

在客厅晒太阳的阿橘躺在柴柴怀里,伸手捂住了柴柴的眼睛。

阿爸和阿爸要亲亲了小朋友不可以看。

“林在范!你再这样今晚别吃饭了!”

被打扰的主厨大人挥着手里的锅铲说道。

——摘自《大柴小橘观察日记·外传》

 

<6·实习>

距离朴珍荣实习期结束还有一星期,主编找了林在范谈话。

“小林啊,谈谈你带的这个实习生呗。”

主编嘬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等着林在范开口。

评价朴珍荣吗?没什么可评价的。

“他工作很细心也很耐心,审核的稿子都会认真揪错字和病句,没有不耐烦。”

还会注意到林在范起晚了赶来上班没梳好头发,趁他躲在茶水间吃面包时在电脑下贴便利贴提醒他头顶那撮迎风摇曳的呆毛。

“待人接物的礼貌恰到好处,打电话给作者催稿也能细声细气地说话,和组里其他同事都能好好相处。”

不管什么时候见到朴珍荣永远是笑眼盈盈的模样,比别的实习生还要活力十足,背着来上班的背包里总有各种新奇的小零食分给大家吃,真是个特别的小孩。

“业务能力不必多说,毕竟是名牌大学出身,教过的都懂,学得也快,真是脑子好。”

回想起小孩实习第一天跟在他后头默默打转的样子,没过多久就可以独立完成任务,问过一遍的问题从来不必重复第二回,成长速度惊人,长势良好的新苗苗。

“所以总的来说,我认为朴珍荣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秀人才,我向您极力推荐挽留他签约成为正式员工。”

如果他这个男朋友也能转正就好了。

——摘自《午夜热牛奶·外传》

 

<7·流星>

朴珍荣和林在范后来回过一次高三暑假支教的村庄。

当年跟在他们后头一口一个“哥哥”叫着的小孩,现在都已成年,有的还在继续念书,有的辍学回家帮忙。

在村里住了两天,又认识了很多新面孔。朴珍荣仍然是孩子王,领着正在放假的小孩子们认真学习,完成作业,也带他们夜里去看萤火虫,白天去村口的超市开小灶。

林在范的假期不多,必须赶回首尔归队。

跑到村口送他们俩的小孩子手里拿了幅画。

“大哥哥,这个送给你。我听老师说,对着流星许愿,愿望就一定会实现。”

——摘自《世如初见·外传》

 

<8·身侧>

高中毕业旅行,班里组织去附近爬山。

山不是普普通通的无名小山,在景区里,规划得很好,有讲解仪器可以租,每个景点还有相应的告示牌和路线图。林在范拿着相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掉了队。

“走吧,他们先过桥了。”

朴珍荣跟在旁边等他,木桥被风吹得晃荡,加上有小孩子顽皮地一边用力蹦一边过去,两个人靠在一旁不敢动。

“来。”

林在范先伸出了手,去拉朴珍荣另外一边的小拳头。抠开手指牵紧,林在范慢慢扶着绳索带着朴珍荣走到尽头。

快落日了,景色太美,连朴珍荣都不愿意催促林在范,只是陪着默默等他拍照。

下山前路过的最后一座寺庙,香火不断,路过的行人都纷纷驻足一拜。林在范对着斜阳连续按了十几下快门,转身想要叫上朴珍荣走,倒看到他也有模有样地双手合十,站在佛像前紧闭双眼许愿。

“你跟佛祖说了什么?”

回程车上林在范好奇地问。

“是我和佛祖的秘密。”

朴珍荣挑眉看着林在范吃瘪的样子就是不说。

我说,求我身侧之人,与我所求相同。

 

<9·眷恋>

双人床上朴珍荣睡的那一侧,枕边时常会出现一条神秘的红色短袖。

频率为林在范出差的日子,款式为林在范最经常穿的那条。

特征是有着林在范的味道。

用途是安抚朴珍荣孤独入眠的每一夜。

 

<10·偶遇>

图书馆一楼阅览室5区23号座位使用情况:已被20120524朴珍荣预约。

图书馆一楼阅览室5区24号座位使用情况:已被20170731林在范预约。

 

<11·预谋>

校园马拉松如期开展,当初被室友拉着报名的林在范站在人群中跟着前排体育老师做热身运动时有20%后悔为什么要自不量力地报名最长距离的十公里。

“砰!”

发令枪响,林在范调好歌单戴上耳机,慢吞吞地跟在队伍最末尾迈着步子。

不太运动的他只为了这次马拉松在晚上和室友去操场跑过两回,两回都没能坚持完十公里,所以林在范今天也觉得悬。此刻他有50%后悔。

规定路线是绕着学校最大的圈子,两点五公里的同学在跑回出发口时便跟着志愿者的指示返回操场冲线,五公里组的运动员也在第二圈后抛弃了他们。只有十公里要绕着跑四圈,林在范看着夕阳斜下自己在宽阔道路上的身影。

后悔值提升至75%。

长跑真的是一个人的战争,他在脑子里不适时地诗兴大发。

气喘吁吁地经过最后一个补给站,要了杯运动饮料喝,捏着空纸杯机械地跑回了起点。

行吧,也算挑战了自己的极限。林在范顺不过来这口气,还在操场中央的草坪上一步一步走着。

“同学,我看你嘴唇都白了,要不吃颗糖吧。”

志愿者从身后伸过来一只手,白净的手心躺着一颗草莓味奶糖。

林在范回头看向那位同学,嘴角费力地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正要拿过那颗糖。

卧槽?!这同学也太好看了吧??

林在范放在朴珍荣手心的手控制不住地在颤抖,他不紧张,他真的不紧张,他就是跑得累了你说是吧。

朴珍荣剥了糖纸递到林在范嘴边。

后悔值清零,心动指数爆表。

两个月前饭堂门口宣传学生处主办的马拉松比赛,朴珍荣看着林在范被崔荣宰拉着写下身份证号和衣服尺码的背影,对身边的王嘉尔说,给你五分钟,我要成为终点站工作人员。

 

<12·热泪盈眶>

朴珍荣下班前突然被通知陪老板去应酬,喝了一肚子酒回到独住公寓。趴在门上摸了半天兜找不到钥匙,忽然碰到门锁才想起来这个月刚换的电子锁。他努力地回忆着自己到底设置了谁的生日当密码,冲着触屏面摸了又摸,密码盘亮了又灭,连输入声都“嘀嘀嘀”响了好几回,也不见小酒鬼能把门开开。

完了,他朴珍荣今晚该不会要睡门口了吧,这真是8012人间惨案了啊——

朴珍荣哼哼唧唧地一边说着不连贯的只言片语,一边努力地睁开眼再尝试一遍。

门从里面打开,撞得朴珍荣晃晃悠悠。

“咦?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嗯?”

朴珍荣伸手去摸视野里模糊的身影,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知道你今晚有应酬,还是放心不下,下了夜班就过来看你了。怎么才回来啊,给你煮的解酒汤都凉了。”

“林在范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咽的哭声被唇封住。

 

<13·伤心凉粉>

朴珍荣挂科了,没什么意料之外也没什么情理之中,安排得明明白白。

挂科意味着评奖评优全无,还意味着朴珍荣的寒假会提前结束返校补考。

立志化悲痛为食欲的朴珍荣拉上林在范去吃了火锅,点了满满一桌子菜,重辣,不要豆奶。吃到最后朴珍荣嘴唇红肿说不出话,满脸通红满头大汗,眼瞅下一秒不是要晕就是要开嗓子嚎了。林在范一看慌了神,急忙加单点了份甜品给他。

端上来一看,朴珍荣更生气了。

“怎么连你也欺负我!劳资不吃伤心凉粉!!不吃!!我不伤心!!!”

 

<14·棉花糖>

林在范是个魔法师。

嘘,这是个秘密。不然,朴珍荣就会知道他每晚睡前的棉花糖,都是林在范守着一天中最好看的时刻,特意从天空上揪下来保存的云朵了。

 

<15·医生>

朴珍荣感冒了。不是很严重,就是普通的季节性流感,鼻塞还流鼻涕,外加有点咳嗽。

林在范给他冲了杯感冒冲剂,端到床边看着他喝完,摊开手给了颗糖。朴珍荣含着糖躺下接着翻书,林在范用脸颊去试了试朴珍荣额头的温度,还好,没烧。

坐在书房翻病例写记录一晚上,卧室里总是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一会儿打喷嚏一会儿咳几声。林在范放下笔回房间看,被子里的小病号却急忙从枕头堆里抬起头赶他走,嘴上说着没事没事,鼻音一次比一次重。

十一点半,林在范烦躁地翻着桌面上完成效率低下的工作,合上笔盖,整理好资料,关灯洗澡。

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床另一头本该熟睡的人顺着动静滚进了林在范怀里,抽着鼻子小声地喊着“在范”。

“睡不着?”

“嗯…难受…”

林在范搂着朴珍荣,捏着他的后颈肉,从颈部摸到腰骶,一节一节地教着朴珍荣认脊椎。

“这个是第七块颈椎……这个是第四块胸椎……这个是第一块腰椎……”

一路按下来,林在范心疼地发觉朴珍荣又瘦了。

朴珍荣的脸卡在林在范颈窝,呼吸渐渐平稳,林在范以为他已经在轻抚中静静入睡,结果黑暗里一只手不知从哪伸过来,准确无误地戳中林在范的心脏。

“那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你。”

 

<16·健身>

单位附近的健身房最近在搞活动,邀请他们去做一个体测报告,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并给出一些健身建议。政工办通知下来,朴珍荣屁颠屁颠地跟着科室里的前辈去了。

大中午太阳正晒,五分钟的路程也走得后背出了一层薄汗。朴珍荣在队伍最末尾,拿门口的宣传单扇风。

健身房虽小但器械应有尽有,跑步机上有个男士正边看综艺边慢跑,体操房里在上仅对会员开放的健美操课程。一群人跟参观动物园似的好奇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我们是24小时自助健身房,只要拿智能手环就能随时刷卡进来健身,洗澡间也是全天候供应热水给大家淋浴。”

健身房的联系人滔滔不绝地跟前辈介绍着,朴珍荣摸摸哑铃,又玩玩拳击手套。人多,做体测报告还要排队,朴珍荣磨磨蹭蹭地又成了最后一个。从机器上下来坐在一旁穿鞋时,联系人已经开始和前辈讲办卡入会员的相关事宜了。

果然还是逃不过,朴珍荣躲在一旁偷笑。

“那个小哥,给我看看你的报告吧,就剩你了。”

健身教练从一群女生堆中挤出来,对朴珍荣说。

“指标都很正常,但是要是能多运动运动就更好了,怎么样,有意向入会员吗,我可以做你的私教。”

他胸前的铭牌上写着“林在范”三个字。

 

<17·牙疼>

距离晚修打铃上课还有十分钟。

自习人数过少,年级组把四个尖子班两两组合拼班晚修,身为班长的朴珍荣此刻正在把熊孩子们赶去对面的十班教室。

最近林在范和朴珍荣闹别扭,而没眼力见的金有谦倒是比平常更活泼地在闹朴珍荣。林在范站在位置上麻木地从高高的一摞书里准确地抽出练习册,把文具全部塞进笔袋拉上拉链,东西叠在手上垂头丧气地要出门。

“哎我们大班长——”

金有谦趴在窗户上打趣着朴珍荣。

“我们大班长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啦——”

林在范心下一惊,方寸大乱,乱了脚步。

林在范喜欢朴珍荣,早不是什么藏得住的秘密了,全班都知道。

朴珍荣肯定也知道。

“没有没有,你能不能先走了,还赖在这里?”

朴珍荣被金有谦扯着袖子不能动弹,教室里关了一半的灯,他站在光暗交界,使得林在范看不清他的脸,自然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那你喜不喜欢我嘛——”

金有谦不依不饶,大声地问着。

“我不喜欢你。”

这句答复干脆利落又爽快,金有谦也不恼,像是开了个玩笑一样,乐呵呵地走了。

林在范却像是被钉在原地,耳边回响着那句“我不喜欢你”。

我喜欢你。我不喜欢你。

仲夏夜,蝉鸣聒噪,蛙声不绝。

这疼起来可真要命。

 

<18·西瓜>

朴珍荣回家路上最后一个拐角有家流动的水果摊儿,摊主是个年轻人,单眼皮,眯眯眼,眉尾有两颗跳动的小痣。他开着小货车,每天停在同样的地点,不吆喝不叫卖,就静静地等着鱼上钩,不是,等着客人来买水果。

夏天到了,摊主小货车上一半的位置都放满了皮薄汁多的大西瓜。朴珍荣下班晚,摊主头两天进西瓜时卖得快,全部被带着孙子孙女出来遛弯儿的爷爷奶奶洗劫一空。等到朴珍荣经过,基本也只剩个苹果菠萝香蕉梨,还一样静静地躺在小篮子里,等待被主人买走。

“就这些了吗?今天大家买的多啊。”

朴珍荣挑挑拣拣,买了两个苹果。

“我今天进了西瓜的,不过卖完了。你想吃的话我明天给你留一个呀?”

摊主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拿着大蒲扇扇风。

“啊?不用啦,我下班回来有就买,没有我就买点别的。”

朴珍荣仍埋头于水果中,客气地谢过摊主。

第二天晚上朴珍荣一直加班到九点半,背着单肩公文包拖着沉重的双腿一言不发地往家走。一路上的店铺都纷纷打烊,朴珍荣只能在24小时便利店里买份饭团,加热后撕开包装袋边走边吃。

拐过最后一个转角,小区前的广场上少了往日的喧闹,饭后散步的、跳舞的、遛小孩儿的,都回家了。

唯独一辆小货车还停在原地,摊主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路边,摇着大蒲扇,手里手机放着悠扬的抒情曲。

他看到朴珍荣呆住的身影,远远地挥挥手。

“下班啦?来买点水果吧!”

 

<19·期末考试>

今天是考试周第一周的星期四晚上,十点二十四分,距离下一场考试还有十小时六分钟,朴珍荣第三次趴在宿舍楼下自习室的桌子上睡着了。

林在范又过了一遍概率论的复习资料,偏过头便看到身边这位睡到嘴巴微张。

“醒醒,困了回宿舍睡去,你在这儿睡又要着凉了。”

“我不,我不困!我还能再看一遍。”

朴珍荣抓起放在桌上的鼻通用力嗅了几下,甩甩脑袋,又对着桌上摊着的书开始翻看起来。

平时上课摸鱼下课咸鱼的捕鱼达人朴珍荣,靠着抱林在范大腿度过了煎熬的大作业,迎来了更可怕的复习周。就是林在范也保不住的那种复习周。

说起来朴珍荣不算那种不务正业不爱学习的人,只是面对着厚厚的一本书真的很头疼。上课认真听一段迷糊睡一段,知识点完全接不上,笔记前言不搭后语,连朴珍荣自己都看不懂。

“这是啥呀。”

朴珍荣悄悄把书挪过去,用手指戳了戳林在范的胳膊肘,小声地问。

被打断的林在范拿过书,开始给朴珍荣进行一对一考前辅导。

同样的知识点讲到第三遍朴珍荣还是糊里糊涂,林在范看着朴珍荣睁不开的眼睛盖上书。

“算了,睡吧,明天再说。”

“不行不行我还要再看一遍的……”

朴珍荣眯着眼睛嘟嘟囔囔闹脾气。

“那掷个骰子,135你必须去睡,不许看书;246就我先去睡,你陪我一起回宿舍,好不好?”

“好!”

朴珍荣一头撞倒在林在范胸膛。

——摘自《骰子游戏·外传》

 

<20·乱世巨星>

报社来采访林氏药堂第三代传承人林在范时,避免不了还是会问起有关感情的问题。

杂志给GOT企划社最年轻的作曲家朴珍荣做专访时,也似有若无地问到了感情状况。

“所以您对未来的另一半想说些什么呢?”

林在范沉思了几秒,缓缓说道。

“希望他好。”

“那您理想的婚姻是怎么样的呢?”

朴珍荣一愣,眨巴着大眼睛。

“同生共死。”

——摘自《1874·前传》

 

<21·海军>

凌晨一点半,战友推醒了林在范。

“起来换班了。”

林在范揉揉眼睛戴上帽子,向门口走去。

校门口的街道静悄悄的,连流浪汉也不愿多停留一秒。

隔壁跟着站岗的新生是个初到军校的毛头小子,仍不习惯在寒冷的冬夜起床,努力地睁大着双眼,却又抵不住困意袭来。

转角处忽然出现一个裹成圆球的身影,用毛绒帽和围巾掖住所有可能进风的细缝,只露出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步一步向林在范走来。

“‘站岗士兵不容侵犯’,那能不能亲?”

“能。”

朴珍荣费力地踮起脚去够站在岗亭里的林在范,林在范也趁着远处新生不注意悄悄附身。

彼此交换一个冰凉又温暖的吻。

 

<22·七年之痒>

“在范,你听说过‘七年之痒’吗?”

上午的大课间,朴珍荣吃着小面包问林在范。

“嗯?那是什么?”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林在范换了个方向,依然眯着眼睛听朴珍荣念叨。

“就是电视剧里的主人公啊,他们讲人在一起七年的时候就会觉得……觉得……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朴珍荣努力回想着昨晚陪姐姐看肥皂剧里的台词。

“我忘记了,好像就是说会很烦对方的样子。”

朴珍荣瘪瘪嘴。

“这么说来我们也认识有七年了吧,如果从三岁开始算的话。”

林在范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坐起来伸懒腰。

“那你会烦我吗?”

朴珍荣歪着脑袋问。

“我后背痒,你快帮我挠挠。”

林在范背对着朴珍荣答非所问。

“你说嘛!”

“疼疼疼——你下手太重了轻点!我没这么痒!”

——摘自《银婚·外传》

 

<23·禁果>

林在范跟同事出去聚餐,点单的是科长,头一回参加他们的周五聚会,对着菜单随便瞎点了一通。等林在范和段宜恩两个人绕着停车场逛了四圈好不容易找到空车位停车,再坐直升梯到达楼层踏进餐厅时,第一道菜已经上桌了。

是一道芝麻酱拌蔬菜沙律。新鲜洗净的菜叶切成适合入口的大小,加上水煮蛋切片,淋了一层醇香的芝麻酱,撒了一点芝麻粉,用夹子夹着拌好后美味至极。

林在范和大家吃吃喝喝聊着天,并没发现什么不对。直到最后开始上甜品,林在范觉得浑身发痒,脸上也起了小疹子。

“今晚的菜里有花生吗?”

林在范隔着衣物挠着后背。

“没有吧……大家都知道你不能吃。”

段宜恩不放心,还是叫来了经理询问详细情况。

罪魁祸首就是那份沙律的芝麻酱,研磨时放入了不少花生。林在范在心里大呼完蛋,他今晚觉得特别好吃还多吃了几口。

最后朴珍荣是去医院喜提男朋友回家。大高个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可怜地缩成一团,左手手臂伸长到床外边贴着针吊水。

“珍荣,吊针嘴巴苦。”

“还吃不吃花生了?”

“不吃了。”

林在范摇摇头,小声应着。

朴珍荣叹了口气,坐下来捂住林在范的手背,帮他暖针管。

 

<24·年少轻狂>

林在范和朴珍荣认识时十五岁,两人组成团体参加了公开选秀。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夺得当年的冠军,就像他们也不知道会在练习生第三年就一起出道。

林在范和朴珍荣今年二十四岁,两人是一个七人团体的队长和成员。谁也没想到他们互相陪伴着走过了日日夜夜与岁岁年年,就像他们也没想到暌违五年仍能在舞台上伸出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而无名指和尾指弯曲,向上而不是向下,喊出那个深埋在心底的口号。

他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弟弟,他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哥哥。

但他们永远是彼此特别的唯一。

他们走过了十年,还会有下一个十年,再下一个,以及余生所有。

少年仍年少,正值时光好。

 

有你的每一天,都是人生中最好的那一天。

和你的每件事,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小事。


/ Gyuemiiiの1117号巧克力奶昔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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