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
🐻熊宝宝饲养员
Buen Camino❤
#考古澳门场Face对唱糖
#第一次写现背请多包涵
#文中部分字词奇怪的格式是因为被diss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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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搬出去住会不会好一点?
朴珍荣躺在酒店的单人床上望着天花板,对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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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巡将近尾声,今天是行程表上安排的最后一个杂志采访和拍摄。
一夜没睡的朴珍荣提前下楼去酒店二楼餐厅吃早餐,端着盘子在取餐区转了一圈,没什么胃口,只是盛了一点米饭和小菜,又端了杯热茶回来。
他挑了窗边一个双人座,刚好能看到路上的街景。公司安排的酒店离闹市区有一点距离,大多住的是来日本悠闲观光的游客。这个时间段会出现在餐厅的客人基本上是需要退房去赶飞机,朴珍荣在一群匆忙的身影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不饿,早餐只是为了勉强饱腹。今天的行程依然一场赶着一场,没有人知道下一顿会在几点到达,身为艺人要有对工作的责任心,所以他不能任由着自己的脾气去少吃一餐。朴珍荣撑着脑袋望着窗外发呆,盘里的米粒以每分钟五颗的速度匀速减少。
林在范意外地没有赖床,七点准时出现在朴珍荣的视野里,虔诚地背着手立正,等待烤面包机的面包自动跳出。
“早上好。”
林在范在朴珍荣面前落了座,和昨天一样,又是烤好的面包片搭配冰柜里的奶酪和新鲜的草莓果酱,另外一个碗里装着谷物和牛奶,一不小心就马上会洒出来。
“早上好。”
朴珍荣挖了半勺米饭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应着对方的问候。
林在范熟练地用黄油刀将面包片上冻住的奶酪块抹平,一口面包一口谷物,嘴巴塞得满满登登。
“没睡好?”
面前的容器空空如也,林在范摸摸肚子感觉没有吃饱,又拿起勺子去舀朴珍荣面前的饭。朴珍荣抬头一愣,和林在范询问的眼神触碰,眨巴眨巴眼睛不说话。
林在范接过朴珍荣的饭碗和小菜,别过头去看取餐区。取餐区原本快空的盘子上换了几样日式糕点,林在范看不清楚,但应该很好吃。
“去拿点新上的食物吧。”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那应该是林在范想吃的意思吧?朴珍荣下意识地站起身,迈开步子径直走去。
端回来的白瓷盘上整齐地排列着糕点,高低不齐,还有一个在路上被朴珍荣晃倒了,歪着脸委屈兮兮地看着林在范。朴珍荣还拿了一份茶碗蒸,热气烫得他不得不快步走。
盘子放在林在范面前,朴珍荣拿起茶碗蒸配的小勺开始挖着吃。林在范看了他一眼,又把盘子放回两个人中间。
“我不是让你拿给我吃,是让你去拿自己喜欢的吃。你不是挺喜欢吃这个的吗?”
“嗯?我没关系的,你吃吧。”
“在范哥珍荣哥!”
金有谦端着早餐路过两人,甜甜地笑着和哥哥们打招呼,然后越过朴珍荣坐到后面的四人沙发软座里,招呼着段宜恩过来。
成员们熙熙攘攘地过来了,原本安静的饭桌忽然有了熟悉又嘈杂的背景音。金有谦和BamBam还是和往常一样,刷着手机看粉丝的评论和站子出的预览图,崔荣宰小声地开着手机公放,段宜恩听着大家聊天,时不时插句话。
朴珍荣才反应过来林在范没有问他为什么今天不坐在老位置上,那个更加不起眼的角落里,静谧的六人桌。林在范只是看到他在这里,就拿着食物过来了,替他吃掉随手盛的米饭,让他去拿新出的甜品。
朴珍荣又想起昨晚失眠的罪魁祸首了。
如果搬出去住会不会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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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暂时告一段落,工作人员买好了午饭放在休息室里,告诉他们随时可以去吃。
是普通的外卖便当,六个人围坐在一起,默默无言地进食。
缺席的王嘉尔在休息间隙掐准了时间打视频电话过来,快吃饱的金有谦担起了手机支架的功能,给还端着食盒的哥哥们聊天的悠闲。
过去一个月里他们分开异地赶通告,只能靠这样不定时的视频通话填补不能见面时的空白。明明王嘉尔已经搬出去住了,崔荣宰和BamBam也是,但他们过得却还跟之前七个人挤在小宿舍里没什么分别。在韩国的日子里一起坐保姆车,一起奔波于各大电视台之间,做着可视或不可视的广播,上着录播或直播的放送,吃着热的或冷的盒饭,说着有趣或无聊的笑话。搬不搬出去的区别只在于,晚上结束行程后,大家下车的地方不同罢了。而忙碌的日程,使得宿舍变成一个单纯休息的地方,闭眼躺下,睁眼起床。
一切都和从前没什么分别。
朴珍荣嚼着牛肉,看金有谦晃着手机给王嘉尔展示今天的午饭,然后瘪着嘴和哥哥抱怨没有巧克力奶昔的样子,拿出手机默默搜着附近咖啡店的地址。
他时常以副队长来要求自己,所以习惯性地从大家有意无意的对话中,敏感地捕捉到一些关键点,比如金有谦想喝的饮料,比如BamBam给猫咪挠出的抓/痕,比如崔荣宰要买的Supreme新款缺货了,比如王嘉尔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比如段宜恩又开始没日没夜地打游戏。
吃完饭有一点午休时间,戴上帽子和口罩,朴珍荣悄悄溜了出门。最近的一家咖啡店距离拍摄地点500米,朴珍荣和店员下好单,给工作人员也各准备了一杯,留下派送地址,添了小费麻烦店员送过去。
拍摄现场的阁楼有一道狭/长的木制楼梯,踩起来吱呀作响。楼梯起始处摆着许多方便架机器和打灯的设备,遮遮掩掩,反而不容易被发现。把成员们的冷饮放在休息室的茶几上,朴珍荣拿着自己那杯摩卡又转出了休息室,走向楼梯。
“你怎么自己在这儿?”
朴珍荣还在看着窗外发呆,林在范穿过重重障碍,提着个盒子坐到了他旁边。
“BamBam和荣宰不是在睡觉嘛……我就出来了。”
朴珍荣抠着饮料杯盖,林在范把盒子放在脚下的台阶上,轻轻在层层台阶上躺下。
“不硌吗?”
“还好,我也不是真的要睡,就躺着玩玩儿。”
朴珍荣回头看了林在范一眼,又转过身继续吸/溜着所剩无几的咖啡。
“怎么了吗?”
“没有……”
朴珍荣条件反射地否认,声音越说越小,像做贼心虚一般。
“……哥。”
他又叫了一声,不是乖巧顺从的“在范哥”,也不是调侃他时跟着段宜恩叫的“在蹦米”,就单字一个“哥”,轻轻地。
“嗯?”
林在范把手臂枕在脑后,看着朴珍荣小小一团的背影。
“我在想,如果搬出去住会不会好一点?”
问句抛出犹如向平静湖面投掷的石头,“扑通”一声便没了下文,除了一圈圈晕开的水波,没有别的证物来论证它的存在。
“……算了当我没说吧。”
见林在范久久不回答,朴珍荣自知问了个极差的问题。
“没有,我只是在想,为什么珍荣会有这个想法。”
平缓的语气像是自问自答。
“肯定不是因为我们。我们七个人之间的生活习性早已度过磨/合期,生活在同一空间下完全不会互相打扰。即便是曾经会因为一些很小的事发生争执,但我们现在更加了解对方,不会再那样大惊小怪了。搬出去总会有些不可抗力的缘由,嘉尔是为了工作室,BamBam是因为妈妈和猫咪,荣宰是想和哥哥一起住。那珍荣呢?珍荣是怎样想的呢?”
林在范其实渐渐发觉,朴珍荣这个小孩随着看的书越多,小脑袋瓜里天马行空的东西也越多了。恰巧朴珍荣又是个不善言辞的性子,比起让他滔滔不绝地说上些什么漂亮华丽的话,倒不如让他沉默地付诸行动来得迅速且真实。所以他在演唱会上说感谢词常常慢半拍,环顾整场的碧绿色海洋,眼眶湿润而爱意/汹涌/澎湃/捏着他的喉咙,让他短短的一句“我爱你”都极少顺利说出口。全场跑得却比谁都疯,扔上台的手机也一部部亲吻过再还回去。
既然他不愿意主动说,那么就由他来主动问吧。
林在范乐得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扮演着倾听者的角色。
“大家都说,独自一人和深思熟虑不合时代。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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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到这样的声音的?
为什么人是群居动物?为什么一定要永远地住在一起?为什么他身边必须要有同伴?
不是说厌倦了这样的集体生活,反而朴珍荣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和成员们在一起时打打闹闹,嬉笑地开着没大没小的玩笑,那时候是他最舒适和自然的样子,也是他最喜欢的自己。也不是说出现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正如林在范所说,他们七个人早已经是彼此的家人,默契得如同亲生手足。更不是说,他对形影不离的日子产生了抗拒,想要拥有一隅天地来放纵自己的本性。
只是,只是好像从某一刻开始,他一人在机场免税店闲逛时,他一人捧着书静静阅读时,他一人看着艺术展览时,总能听到有人在问,你怎么自己一个人?你怎么不和成员们一起?
他跟BamBam一起站在出发厅落地窗前聊天时,他和金有谦比肩而坐交流读后感时,他与林在范去美术馆时,怎么没有人问问他为什么不能一个人好好待着。
旁观者品头论足从不考虑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就这样轻巧地剥夺了他独处的权利。随着这样的言论层出不穷,朴珍荣心底逆反的小情绪就愈加严重,直到昨晚躺上床。他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手机屏幕按亮又熄灭,困意渐渐袭来,头脑却清醒得令人发指。
然后他听到脑海里有这么一个声音在说——
如果搬出去住会不会好一点?
他害怕得用被子蒙住脑袋。
他诚然珍惜回归期里能和成员相处的每分每秒,但也同样享受独自一人观察这世界模样的时光。一开始是为了让写出的歌词有点内容而去看的书,也给他带来了无穷尽的思考。
人们总是告诉他,独自一人和深思熟虑不合时代,他想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问题。
林在范坐起身,和朴珍荣平视。
“珍荣,你要记得这很正常。每个人都需要一点时间面对自己,来留出成长的空间。比起想要搬出去住,我想你只是在困惑如何平衡好团队和个人之间的生活。不用管太多,不管是十五岁的朴珍荣还是二十四岁的朴珍荣,都应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正如一首歌一半灵魂是来源于歌词一样,你的灵魂也全然来源于你的意志。记住,是你自己的意志。”
林在范敲敲朴珍荣的脑袋,笑了笑,递过带着的盒子。
“给你买的泡芙,要快点吃,不然就不够美味了。”
朴珍荣打开袋子一看,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网络上看到好评如潮的一家店,还和同样喜欢甜食的金有谦分享过,想着日巡经过时一定要找机会去尝尝,他买香草味,金有谦买巧克力味。
不过他后来忘了。
“我们珍荣总是这样,把成员们放在第一位,很少会顾及自己的需求呢。”
所以林在范早上到达拍摄现场后迟迟不下车,跟经纪人哥说了很久的悄悄话,是要拜托哥去买他想吃的泡芙吗?
“不过这样的珍荣真的很可爱,在我眼里依然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快吃吧,马上又要拍摄了。”
林在范揉揉朴珍荣的头发,站起来准备回休息室。
其实朴珍荣也会忘记考虑林在范不是吗?
唯独林在范是个例外。
这些年林在范真的把他照顾得太好,以至于他仍然时刻依赖着他。
所以搬出去之类的,应该是自己忙晕了头才会有的想法吧。
他怎么可能离得开他。
朴珍荣小心翼翼地打开纸盒,里面静静躺着六个泡芙。
要和成员们一起吃才最好吃呀,朴珍荣把喝空的塑料杯扔进垃圾桶,抱着袋子往休息室走。
虚掩的门断断续续地传出里面的声音。
“哥去哪了?”
金有谦刚睡醒时特有的音调,问的估计是前脚进门的林在范。
“没什么,就是听到小猫哭了,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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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场他们给鸟宝宝们准备了个小惊喜,周杰伦的《甜甜的》。
等到这首歌的顺序时演唱会进程早已过半,大家汗流浃背,前奏响起依然站在舞台边喝水晃悠。林在范抽了条毛巾搭在脖子上,一边环视着台下挥舞的鸟棒,一边借以偷偷看朴珍荣。
朴珍荣今晚的状态很好,没什么异常,甚至还在BamBam和段宜恩唱开头的空档不去看提词器复习一下中文,而是和他一样,看着鸟宝宝们,时不时地接受一下来自金有谦的调皮。
林在范调整了耳返的位置,又用毛巾擦了下额头的汗,才转过身正对舞台正面。朴珍荣的中文咬字称得上是队内顶标准,更不用说他学唱这首歌时麻烦了语言老师多少回,逐字逐句地矫正发音。轮到朴珍荣的部分时林在范倒是更紧张了些,拿着手麦不得安分地晃着。
金有谦唱完那句“想你的时候就吃上一口”笑得背过气去,引得那块区域的鸟宝宝音调忽得拔高,林在范又不自主地看了过去。朴珍荣对着弟弟笑出一脸小褶子,伸手去打了他一下。金有谦被哥哥打了也不恼,两个人背着手随着韵/律/摆/动,像足了没长大的小孩。等到BamBam唱,朴珍荣一拍金有谦的手肘,两个人默契十足地晃着双臂,然后又带着BamBam一起晃。那是朴珍荣跟金有谦一起时固有的孩子气,迸发出“1+1>2”的功效,常常惹得他不知如何收拾。
分配歌词时把几乎把副歌都分给了林在范和崔荣宰,一个个按顺序唱下来,他不知怎的就变成最后一个开口的那位。
其实林在范也很紧张的吧。
“我轻轻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 / 舍不得吃会微笑的糖果”
朴珍荣好像知晓林在范的小心思一样,崔荣宰最后一个音落,林在范还未开口前,他便主动带着BamBam给鸟宝宝递麦,一副想要听到大合唱的样子。后来递麦队伍又加入了王嘉尔,领着台下缓解林在范的不安。
第一段结束后大家按照原定计划慢慢向延展舞台走去,一路和鸟宝宝挥手打招呼。朴珍荣没多想,直接跟着金有谦去了一侧,BamBam也是。而崔荣宰、王嘉尔和段宜恩则顺势走向另一侧,林在范左手握麦右手插兜,迈着小步子在原地打转。
朴珍荣路过正在唱歌的BamBam面前时故弄玄虚地瞪眼走过,穿过大半个舞台到崔荣宰身边一把揽过,专注于逗笑主唱小朋友。那首歌短短四分多钟里朴珍荣在长长的延展舞台上跑来又跑去,和鸟宝宝一起吹捧弟弟,活蹦乱跳。
林在范知道朴珍荣已经不再纠结于那个困扰他的问题了。
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然后呢,朴珍荣是出于什么原因,在《Face》的头一句便冲着林在范唱呢?
林在范想这孩子可能今晚真的玩儿嗨了吧,也没多管。谁知道崔荣宰学着朴珍荣,一边唱一边冲林在范笑。
“Hey 若还不迟 / tell me what I gotta do”
朴珍荣唱完甚至把话筒递了林在范一下,然后又像个没事人,转回正对舞台向台下张开怀抱。
“I’m missing your face / 疯狂想念你回来吧 / 我们像最初的约定一样直到永远”
林在范拿着麦起身向朴珍荣单膝跪地,不仅全场的鸟宝宝狂声尖叫掀起一波又一波浪潮,而且成员们也惊讶于林在范的表现。
朴珍荣睁大双眼张大嘴,看看林在范又看看大家,没有人比他惊叹得少。
整首歌的氛围好像从此刻扭转,好好的一首悲伤情歌,愣是被他们七个唱出了欢乐旋律。不管是朴珍荣拉着崔荣宰和林在范去围在一起看金有谦憋笑唱高音,看小孩被哥哥们团团围住注视着,脸红成大苹果,还是后来唱到尾声,七个人黏黏糊糊地分不开,这边搂一对,那边抱一个,朴珍荣也悄悄地揽着林在范的肩。
林在范的肩很宽,朴珍荣手勉强够长去抱了一下又松开。
两个人在台上比肩而立。
确定一张专辑收录曲前他们常和词曲作家坐在一起开小会,听听原作者创作这首歌背后的故事,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和录唱。
朴珍荣还记得当时那场会议他坐在林在范旁边,看他听到《Face》之后在草稿纸上潦草写下的只言片语。
“回来”“最初”“永远”“不要去在意别人”“我需要你在我身边”
“这首歌其实从某种程度上不算悲剧。”
林在范和朴珍荣这样说过。
“为什么?”
“因为故事的主人公仍然思念着心爱之人,时时刻刻担心着他会不会受别人无谓言论的影响而迷失了自我,想要告诉他很多很多遍,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在我身边,但这不代表我们已经,或者将要分开。我会紧紧地拉住你。”
林在范用铅笔在纸上直直地画了个箭头,从林在范起,到朴珍荣纸,笔直又唯一。
“相爱的人永远会相遇,相遇之后再没有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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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珍荣还在浴室卸妆,林在范刷了房卡进来告诉他要开直播了,朴珍荣的洗面奶泡泡正抹到下巴,他紧紧抿着嘴“嗯嗯”一声算是回答。
等他洗好脸,换了件黑色短袖出门时,隔壁的房间早已经乱成一团,各种语言混杂着漫天飞舞,经纪人头疼地站在走廊。
金有谦躺在里面那张床上,王嘉尔倚在一旁,段宜恩坐在另一侧床边,林在范和崔荣宰在床尾打闹,BamBam举着自拍杆对着手机摄像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嘴唇上什么也没涂哦”,完全把金有谦的抗议置之不理。
朴珍荣跑了两步扑到床上伸手揽住了金有谦的脖子,发现BamBam镜头转了过来,坏笑着开始扒弟弟衣服。
那是一场久违的、肆无忌惮的、酣畅淋漓的直播。
朴珍荣看着面前半躺着的背影,想起他们之前那场对话的结尾。
林在范看穿了他的敏感与不安,温柔又体贴地包裹着他的惊慌和脆弱,坚定地牵紧他的手,带着他前行。
“想要独处并不需要搬出去一个人住,所以你这个命题,假设不成立。”